北大中文系毕业典礼致辞

时间:2021-07-23 10:00:41 浏览量:

系 北大中文系 2012 年毕业典礼致辞;白岩松谈信仰

在怀疑的时代依然需要信仰

这是典型的议论文写法,题目即两名观点

——北大中文系 2012 年毕业典礼致辞

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

上午好!

谢谢你们叫我回家。让我有幸再次 聆听老师的教诲,分享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特殊喜悦。

一进家门,光阴倒转,刚才那些美好的视频,同学的发言,老师的讲话, 都让我觉得所有年轻的故事都不曾走远。

(这个句式可模仿)可是,站在你们面前,亲爱的同学们,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1988 年,我本科毕业的时候,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出生。那个时候你们的朗朗部长还是众女生仰慕的帅师兄,你们的渭毅老师正与我的同屋女孩爱得地老天荒。而现在他们的孩子都该考大学了。就像刚才那首歌唱的,“记忆中最美的春天,难以再回首的昨天”。如果把生活比作一段将理想“变现”的历程,我们只是一叠面额有限的现钞,而你们是即将上市的股票。从一张白纸起步的书写, 前程无远弗届,一切皆有可能。面对你们,我甚至缺少一分抒发“过来人”心得的勇气。

但我先生力劝我来,我的朋友也劝我来,他们都是 84 级的中文系学长。今天,他们有的仍然是一介文人,清贫淡泊;有的已经主政一方,功成名就;有的发了财做了“富二代”的爹,也有的离了婚、生活并不如意,但在网上交流时,听说有今天这样一个机会,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让我一定要来,代表他们,代表那一代人,向自己的弟弟妹妹说点什么。

是的,跟你们一样,我们曾在中文系就读,甚至读过同一门课程, 青涩的背影都曾被燕园的阳光,定格在五院青藤缠满的绿墙上。但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我们之间横亘着 20 多年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们称为理想的,今天或许你们笑称其为空想;那时的我们流行书生论政,今天的你们要面对诫勉谈话;那时的我们熟悉的热词是民主、自由,今

天的你们记住的是“拼爹”、“躲猫猫”、“打酱油”;那个时候的我们喜欢在三角地游荡,而今天的你们习惯隐形于伟大的互联网。

(对比手法)

我们那时的中国依然贫穷却豪情万丈,而今天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还在苦苦寻找迷失的幸福,无数和你们一样的青年喜欢用“囧”形容自己的处境。

20 多年时光,中国到底走了多远?存放我们青春记忆的“三角地”早已 荡然无存,见证你们少年心绪的“一塔湖图”正在创造新的历史。你们这一代人,有着远比我们当年更优越的条件,更广博的见识,更成熟的内心,站在更高的起点。

我们想说的是,站在这样高的起点,由北大中文系出发,你们不缺前辈大师的庇荫,更不少历史文化的熏染。《诗经》《楚辞》的世界,老庄孔孟的思想,李白杜甫的词章,构成了你们生命中最为激荡的青春时光。我不需要提醒你们,未来将如何以具体琐碎消磨这份浪漫与绚烂;也不需要提醒你们,人生将以怎样的平庸世故,消解你们的万丈雄心;更不需要提醒你们,走入社会,要如何变得务实与现实,因为你们终将以一生浸淫其中。

(纯粹演讲词的风格,写在作文中也是很不错的)

我唯一 的害怕,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 —— 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你们或许不相信了,因为追求级别的越来越多,追求真理的越来越少;讲待遇的越来越多,讲理想的越来越少;大官越来越多,大师越来越少。因此,在你们走向社会之际,我想说的只是,请看护好你曾经的激情和理想。在这个怀疑的时代,我们依然需要信仰。

(这段太漂亮了,大家要用声音读出来,感受句式语气之美。大家看看能不能把里面排比的内容换成和我们中学生有关的内容,这样就可以直接在作文中用了)

也许有同学会笑话,大师姐写报社论写多了吧,这么高的调子。可如果我告诉各位,这是我的那些中文系同学,那些不管今天处于怎样的职位,遭遇过怎样的人生的同学共同的想法,你们是否会稍微有些重视?是否会多想一下为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他们依然如此?

我知道,与我们这一代相比,你们这一代人的社会化远在你们踏上社会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国家的盛世集中在你们的大学时代,但社会的问题也凸显在你们的青春岁月。你们有我们不曾拥有的机遇,但也有我们不曾经历的挑战。

文学理论无法识别毒奶粉的成分,古典文献挡不住地沟油的泛滥。当利益成为唯一的价值,很多人把信仰、理想、道德都当成交易的筹码,我很担心,“怀疑”会不会成为我们时代否定一切、解构一切的“粉碎机”? 我们会不会因为心灰意冷而随波逐流,变成钱理群先生所言“精致利己主义”,世故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而北大会不会像那个日本年轻人所说的,“有的是人才,却并不培养精英”?

我有一位清华毕业的同事,从大学开始,就自称是“北大的跟屁虫”。对北大人甚是敬重。谈到“大清王朝北大荒”江湖传言,他特认真地对我说:

“这个社会更需要的,不是北大人的适应,而是北大人的坚守。” (可否把“北大人”换成“青年”呢?)

这让我想起中文系百年时,陈平原先生的一席话。他提到西南联大时的老照片给自己的感动:

一群 衣衫褴褛 的知识分子, 器宇轩昂 地屹立于天地间。

(衣衫褴褛和器宇轩昂,这两个词用的好,一副多么值得思索的画面。)

这应当就是国人眼里北大人的形象。不管将来的你们身处何处,不管将来的你们从事什么职业,是否都能常常自问,作为北大人,我们是否还存有那种浩然之气?那种精神的魅力,充实的人生,“天地之心、生民之命、往圣绝学”,是否还能在我们心中激起共鸣?

马克思曾慨叹,法兰西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骨气的人。今天的中国,同样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信仰的人。也正因此,中文系给我们的教育,才格外珍贵。从母校的教诲出发,0 20 多年社会生活给的我最大启示是:

当许多同龄人都陷于时代的车轮下,那些能幸免的人,不仅因为坚强,更因为信仰。不用害怕圆滑的人说你不够成熟,不用在意聪明的人说你不够明智,不要照原样接受别人推荐给你的生活,选择坚守、选择理想,选择倾听内心的呼唤,才能拥有最饱满的人生。

梁漱溟先生写过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我很喜欢这个书名,它以朴素的设问提出了人生的大问题。这个世界会好吗?事在人为,未来中国的分量和质量,就在各位的手上。

最后,我想将一位学者的话送给亲爱的学弟学妹 —— 无论中国怎样,请记得:

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再黑暗。

谢谢大家!

白岩松谈信仰:

比 九月初,央视主持人白岩松新作《幸福了吗》正式面市,相比 10 年前销量 67 万册但略显青涩的《痛并快乐着》,加入更多思考的《幸福了吗》显 得更为成熟和睿智。对于书中多次提到的“ 信仰” 一词,白岩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 有信仰的人不一定都幸福,但是没有信仰一定不幸福。”

在谈到人为什么要谈到寻找信仰呢?白岩松引用了杨肃明老先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人这一辈子要解决三个顺序,这三个顺序不能错的。

先要解决人和物之间的关系,解决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最后一定要解决人和内心之间的关系” 。白岩松说:“ 这是很有道理的,三十而立,要解决人和物之间的关系,人和工作等等。接下来到 要解决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你可能为人父、为人子、为人上级、为人下级,为人对手等等。当人到 40 年以后你可能会面临很大的挑战,人生是一条单行线,终点是不可逆转的,你已经隐约地看到终点会出现一些问题,这个时候你思考人生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究竟做的是不是有意义,财富积累的太多,如果无从消化的话,我积累的意义又在哪里。出现的困惑太多,人必须要解决自己与内心之间的挑战……” 他的这段话几乎有点像教堂里的布道词,我想凡是基督徒都会认同和共鸣。

白岩松承认:“ 人为什么要有信仰,因为对死亡恐惧,再往后就不那么简单了,你要信一些事情,我觉得才会慢慢平静,才会靠近幸福,不信的话挺可怕的 。” 圣经中所罗门也说过:“ 死是众人的结 局,活人也将这事放在心上!”传 (传 7 :2)

只有那些智慧之人才会够对迟早来临的死亡有洞察和准备。

对于现在谈“ 信仰”, 这个词是不是为时过早了一点,白岩松并不这么认为,“ 中国人真挺累的,你说信仰早吗?我说已经太晚了。” 此外,他认为谈论信仰,并不是要放弃现实,而是“ 你必须要知道自己现在往前走是奔向哪儿去” 。这使我联想到著名布道家葛培理的一本书,名叫《人啊,你往何处去?》,芸芸众生,营营役役,难道只能是为利而往、为名而去么?

在谈及信仰之伦理价值,白岩松认为,今天社会道德风气的退步,“ 根源在于,第一我们没有信仰,第二却具备强大的欲望。没有信仰就没有底线,底线之所以能够被不断地突破,就是因为人无所畏惧。

而恰恰与此同时,我们这个社会又出现了欲望的巨大挑战:

钱、权、利 等各种因素混杂在一起。我们可以想象一下,这二者结合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他十分主张:“ 应该是把中国人被摧毁掉的信仰链条重新接上, 如果一个人活着没有任何畏惧,他会让整个社会感到不安。”

是的,中国改革头二十多年,要解决人和物质之间的关系,温饱、小康、翻两番,全是物质的概念。经过二十多年,我们物质达到了一定程度,提出了和谐社会,和 谐社会不就是要解决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吗?

经济的增长和发展的基础不仅需要物质基础,更需要文化资源和人文精神。也就是需要一种正义健康的经济伦理意识和经济价值观。市场经济不仅是一种契约经济,也是一种德行经济。经济成长的过程受许多非经济因素的影响,它绝非单打一的经济过程。市场经济不单是一种资源配置方式,而且也是人的存在方式。即使人从自然自在的封闭性存在走向自由自在的开放性存在。复苏和活化了人的主体性,激发了人开拓创新精神。但市场经济是一把双刃 剑,它固有的许多弱点也给人笼罩了一层阴影,每每会使人从主体性的张扬滑向主体性的沉沦。在今天,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等沉渣泛起,人性的扭曲后果就是市场的扭曲和社会秩序的紊乱。所以为了保证经济健康发展,别无选择地要寻求一种文化战略,急需一种制衡力量来限制物化了的社会带来的负面影响,而这种制衡力就是伦理道德。而道德的沦丧必起因于信仰的迷失,唯有信仰为道德提供价值、意义、目标和动力。

白岩松最后讲的一个故事意味深长,他说:“ 在墨西哥有这样一个故事:一群人一起赶路,突然有一个墨西哥人停了下来,旁边人问他为什么停下来,他说 ,我走得太快了,把灵魂扔在后面了,所以要等一等……” 我想,这个故事中的一群人就是我们,现在很多人的身体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中穿梭,但他的灵魂是否也被扔在后面了呢?

卢新宁北大中文系2012年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摘要:本文是2012年的毕业季北大中文系教授卢新宁在2012年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谢谢你们叫我回家。让我有幸再次聆听老师的教诲,分享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特殊喜悦。

就像刚才那首歌唱的,“记忆中最美的春天,难以再回首的昨天”。如果把生活比作一段将理想“变现”的历程,我们只是一叠面额有限的现钞,而你们是即将上市的股票。从一张白纸起步的书写,前程无远弗届,一切皆有可能。面对你们,我甚至缺少一分抒发“过来人”心得的勇气。

但我先生力劝我来,我的朋友也劝我来,他们都是84级的中文系学长。今天,他们有的仍然是一介文人,清贫淡泊;有的已经主政一方,功成名就;有的发了财做了“富二代”的爹,也有的离了婚、生活并不如意,但在网上交流时,听说有今天这样一个机会,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让我一定要来,代表他们,代表那一代人,向自己的弟弟妹妹说点什么。

是的,跟你们一样,我们曾在中文系就读,甚至读过同一门课程,青涩的背影都曾被燕园的阳光,定格在五院青藤缠满的绿墙上。但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我们之间横亘着20多年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们称为理想的,今天或许你们笑称其为空想;那时的我们流行书生论政,今天的你们要面对诫勉谈话;那时的我们熟悉的热词是民主、自由、振兴中华,今天的你们记住的是“拼爹”、“躲猫猫”、“打酱油”;那个时候的我们喜欢在三角地游荡,而今天的你们习惯隐形于伟大的互联网。

我们那时的中国依然贫穷却豪情万丈,而今天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还在苦苦寻找更多的幸福,无数和你们一样的青年喜欢用“囧”形容自己的处境。

20多年时光,中国到底走了多远?存放我们青春记忆的“三角地”早已荡然无存,见证你们少年心绪的“一塔湖图”正在创造新的历史。你们这一代人,有着远比我们当年更优越的条件、更广博的见识、更成熟的内心,站在更高的起点。

我们想说的是,站在这样高的起点,由北大中文系出发,你们不缺前辈大师的庇荫,更不少历史文化的熏染。《诗经》、《楚辞》的世界,老庄孔孟的思想,李白杜甫的词章,构成了你们生命中最为激荡的青春时光。我不需要提醒你们,未来将如何以具体琐碎消磨这份浪漫与绚烂;也不需要提醒你们,人生将以怎样的平庸世故,消解你们的万丈雄心;更不需要提醒你们,走入社会,要如何变得务实与现实,因为你们终将以一生浸淫其中。

我唯一的害怕,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你们或许不相信了,因为追求级别的越来越多,追求真理的越来越少;讲待遇的越来越多,讲理想的越来越少;大官越来越多,大师越来越少。因此,在你们走向社会之际,我想说的只是,请看护好你曾经的激情和理想。在这个怀疑的时代,我们更需要信仰。

也许有同学会笑话,大师姐的调子太高了吧。可如果我告诉各位,这是我的那些中文系

同学,那些不管今天处于怎样的职位,遭遇过怎样的人生的同学共同的想法,你们是否会稍微有些重视?是否会多想一下为什么20多年过去,他们依然如此?

我知道,与我们这一代相比,你们这一代人的社会化远在你们踏上社会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国家的盛世集中在你们的大学时代,但社会的问题也凸显在你们的青春岁月。你们有我们不曾拥有的机遇,但也有我们不曾经历的挑战。

文学理论无法识别毒奶粉的成分,古典文献挡不住地沟油的泛滥。当利益成为唯一的价值,很多人把信仰、理想、道德都当成交易的筹码,我很担心,“怀疑”会不会成为我们时代否定一切、解构一切的“粉碎机”?我们会不会因为心灰意冷而随波逐流,变成钱理群先生所言“精致利己主义”,世故老到,善于表演,懂得讨巧?而北大会不会像那个日本年轻人所说的,“有的是人才,却并不培养精英”?

我有一位清华毕业的同事,在学生时代就很敬重北大,谈到清华、北大的瑜亮情结时,特认真地对我说:“这个社会更需要的,不是北大人的适应,而是北大人的坚守。”

这让我想起中文系诞生百年时,陈平原先生的一席话。他提到西南联大时的老照片给自己的感动:一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器宇轩昂地屹立于天地间。这应当就是国人眼里北大人的形象。不管将来的你们身处何处,不管将来的你们从事什么职业,是否都能常常自问,作为北大人,我们是否还存有那种浩然之气?那种精神的魅力,充实的人生,“天地之心、生民之命、往圣绝学”,是否还能在我们心中激起共鸣?

马克思曾慨叹,法兰西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骨气的人。今天的中国,同样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信仰的人。也正因此,中文系给我们的教育,才格外珍贵。从母校的教诲出发,20多年社会生活给我的最大启示是:当许多同龄人都陷于时代的车轮下,那些能幸免的人,不仅因为坚强,更因为信仰。不用害怕圆滑的人说你不够成熟,不用在意聪明的人说你不够明智,不要照原样接受别人推荐给你的生活,选择坚守、选择理想,选择倾听内心的呼唤,才能拥有最饱满的人生。

梁漱溟先生写过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我很喜欢这个书名,它以朴素的设问提出了人生的大问题。这个世界会好吗?事在人为,未来中国的分量和质量,就在各位的肩上。

最后,我想将一位学者的话送给亲爱的学弟学妹们——无论中国怎样,请记得: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会黑暗。

爱怎么选怎么选。

通俗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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