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C-C基序趋化因子配体2(CCL2)为受体挖掘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潜在中药单体化合物

时间:2021-10-06 16:18:28 浏览量:

李乾胜 曹灿 李玲玲 冯静 巫晓慧 崔瑛

摘要 目的:C-C基序趨化因子配体2(CCL2)为受体探索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的中药单体化合物及作用机制。方法:以“C-C motif chemokine 2”为检索词在中药系统药理学分析平台(TCMSP)检索作用于CCL2受体的中药单体化合物,并收集其作用靶点。在GeneCards及OMIM数据库中以“fever”“cough”“pneumonia”“coronavirus”为检索词收集相应靶点,并添加“木瓜样蛋白酶(PLP)”“树突状细胞特异性细胞间黏附分子-3结合非整合素因子(DC-SIGN)”,合并作为COVID-19相关靶点。UniProt数据库标化靶点基因名,取中药单体化合物靶点与疾病靶点的交集。运行Cytoscape软件构建中药单体化合物-交集靶点网络,用交集靶点通过STRING数据库及Cytoscape软件构建蛋白互作(PPI)网络;借DAVID数据库进行GO功能富集、KEGG通路富集,而预测中药单体化合物治疗COVID-19的作用机制。然后将所有中药单体化合物与CCL2、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3CL水解酶和血管紧张素转化酶Ⅱ(ACE2)进行分子对接。结果:中药单体成分-靶点网络中包含单体成分2个,交集靶点153个,PPI网络分析显示关键靶点涉及AKT1、IL6、VEGFA等。GO功能富集所得GO条目115个,其中涉及CCL2条目有10个,KEGG通路富集所得信号通路97条,其中涉及CCL2有9条。分子对接结果显示槲皮素、汉黄芩素与CCL2、SARS-CoV-2 3CL水解酶和ACE2的亲和力与推荐化药相近。结论:槲皮素、汉黄芩素可与CCL2结合作用于肿瘤坏死因子信号通路、查加斯病(美国锥虫病)、甲型流感信号通路,从而可能发挥抗COVID-19的作用。

关键词 C-C基序趋化因子配体2(CCL2);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网络药理学;分子对接;槲皮素;汉黄芩素;中药单体化合物;靶点

Investigation of Potential Monomeric Compound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the Treatment of Coronavirus Disease Pneumonia(COVID-19) Based on C-C Motif Chemokine 2(CCL2) Receptor

LI Qiansheng1,CAO Can2,LI Lingling2,FENG Jing2,WU Xiaohui2,CUI Ying2,3

(1 Zhengzhou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Zhengzhou 450007,China; 2 Hena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Zhengzhou 450046,China; 3 Co Construction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enter,Hena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Respiratory Disease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Province Ministry,Zhengzhou 450000,China)

Abstract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mechanism and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monomer compounds in the treatment of COVID-19 with C-C motif chemokine 2(CCL2) as a receptor.Methods:TCMSP was used to search for the compounds of Chinese medicine monomers acting on CCL2 receptor and for collecting their targets.In GeneCards and OMIM databases,the corresponding targets were collected with the key words of “fever”,“cough”,“pneumonia” and “coronavirus”,and “papain like protease(PLP)” and “dendritic cell specific intercellular adhesion molecule-3 binding non integrin factor(DC-SIGN)” were added as COVID-19 related targets.UniProt database corrected the gene name of the targets,and took the intersection of monomer compounds and disease targets.In order to predict the interaction mechanism of the targets,we used the STRING database and the Cytoscape 3.7.2 to construct the protein interaction(PPI) network,and the DAVID database to analyze the function enrichment of GO and the enrichment of KEGG pathway.Then all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monomer compounds were linked to CCL2,SARS-CoV-2 3CL hydrolase and angiotensin-converting enzyme Ⅱ(ACE2) for molecular docking.Results:There are 2 monomer components and 153 intersection targets in the network of monomer targets and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PPI network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key targets were AKT1,IL6,VEGFA,etc.There were 115 GO entries,10 CCL2 entries in GO functional enrichment analysis,97 signal pathways and 9 CCL2 signal pathways in KEGG pathway enrichment analysis.The results of molecular docking showed that the affinity of the recommended Chinese medicine monomers with CCL2,SARS-CoV-2 3CL hydrolase and ACE2 was similar to that of the recommended drugs.Conclusion:Quercetin and wogonin can combine with CCL2 to act on TNF signaling pathway,Chagas disease(American trypanosomiasis) and Influenza A signaling pathway,which may play an anti-COVID-19 role.

Keywords C-C motif chemokine 2(CCL2); COVID-19; Network pharmacology; Molecular docking; Quercetin; Wogonin; Monomer compound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arget

中图分类号:R285;R242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3-7202.2021.03.010

2019年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爆发,全球累计确诊病例和死亡病例不断攀升[1]。研究发现,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通过其表达的S-蛋白与人体的血管紧张素转化酶Ⅱ(ACE2)结合进入细胞[2],而ACE2可激活与纤维化相关的趋化因子配体2(CCL2)的表达[3],研究也表明COVID-19的发病机制与CCL2释放过多密切相关[4],因此可考虑以CCL2为受体进行下一步研究。

网络药理学以成分与疾病为研究对象,预测其中的作用机制与活性成分[5]。分子对接方法可在网络药理学的进一步验证分子机制,并进行药物的筛选[6]。因此,网络药理学与分子对接法常结合用于分子机制的研究与活性成分的筛选[7]。研究表明,SARS-CoV-2 3CL水解酶与ACE2与均与SARS-CoV-2的复制十分有关,现已作为SARS-CoV-2的药物发现靶点[8-9]。

CCL2属于趋化因子,可介导全身性炎性反应[10],其由免疫细胞、多种类型的恶性和基质细胞表达[11],有研究表明COVID-19患者存在严重的炎性反应,其炎性反应的发生与CCL2有关[12]。中国在疫情防控上取得阶段性进展,中医药为疫情防控贡献了重要力量[13]。因此本研究立足科学前沿,以CCL2为受体(3D结构见图1),利用网络药理学与分子对接方法筛选具有抗COVID-19作用的中药单体化合物。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 本研究所使用的在线分析平台、数据库及软件相关信息见表1。

1.2 中药单体化合物及其靶点的获取 以“C-C motif chemokine 2”为关键词于TCMSP数据库“Target name”项下,检索作用于CCL2的中药单体化合物,取“口服生物利用度(OB)≥30%”∩“类药性(DL)≥0.18”[14]部分,作为潜在中药单体活性化合物,并收集其作用靶点,于Pubchem库中下载二维结构备用。

1.3 COVID-19疾病靶点筛选 由于COVID-19以发热、干咳为主要表现[15],因此分别以“fever”“cough”“pneumonia”“coronavirus”为检索词,在GeneCards及OMIM数据库中检索相应靶点,检索文献,添加最近新发现的“木瓜样蛋白酶(PLP)”“树突状细胞特异性细胞间黏附分子-3结合非整合素因子(DC-SIGN)”靶点,剔重后作为COVID-19的靶点。

1.4 靶点基因名的标准化及中药单体化合物-COVID-19交集靶点获取 将“1.2”项获得的中药单体化合物相关作用靶点、“1.3”项获得的疾病相关靶点,录入Uniprot数据库获得标准化基因名,继而利用Venny2.1获取两部分的交集靶点。

1.5 中药单体化合物-交集靶点网络构建 以“1.2”项筛选所得中药单体化合物、“1.4”项下获取的交集靶点运用Cytoscape 3.7.2软件构建中药单体化合物-靶点网络。

1.6 蛋白互作(PPI)网络构建 复制“1.4”项筛选所得交集靶点,粘贴入STRING在线数据库的“Mul-tiple Proteins by Names”项目下,“Organism”项目处选择“Homo sapiens”,导出相关*TSV格式文件,借助Cytoscape 3.7.2软件特有的“Network Analyzer”功能,进行网络拓扑学分析,构建PPI网络,以Degree值为筛选条件,Degree值越高,则该成分相关靶点越多,该靶点也就越大,方便分析核心作用靶点。

1.7 交集基因的GO功能富集分析与KEGG通路富集分析 进入DAVID数据库,复制“1.4”项筛选所得交集靶点,粘贴入“Paste a list”空白处,Select Identifier项下选择“official gene symbol”,“species”处设为“Homo sapiens”,点击“Functional Annotation Summary Results”进入结果分析界面,选择“Gene ontology”项下的“GOTERM_BP_DIRECT”“GOTERM_CC_DIRECT”“GOTERM_MF_DIRECT”(此三项用于GO功能富集分析),及“Pathways”项下的“KEGG_PATHWAY”(此一项结果用于KEGG通路富集分析),以P<0.05为筛选标准,将GO功能富集分析结果用Graphpad Prism软件绘制柱状图,KEGG通路富集分析结果中含有CCL2靶点的用Omicshare绘制气泡图,进行可视化。

1.8 中药单体化合物与CCL2、SARS-CoV-2 3CL水解酶和ACE2的分子对接 运行hemOffice16.0软件,将自Pubchem数据库下载的中药单体化合物二维结构构建三维结构保存为*mol2格式。自PDB蛋白数据库下载CCL2、SARS-CoV-2 3CL水解酶及ACE2与其原始配体的蛋白质3D构型,保存为*pdb格式,ID分别为CCL2(PDB ID:2LIQ)、SARS-CoV-2 3CL水解酶(PDB ID:6LU7)和ACE2(PDB ID:1R42)。运行PyMOL软件剔除3个蛋白原始配体,且去水、加氢后,作为对接靶蛋白,用Auto Dock 1.5.6软件將中药单体化合物、靶蛋白均转换为*pdbqt格式,以原始配体与蛋白的原结合位点作为结合位点,运行Auto Dock vina软件将中药单体化合物与CCL2、SARS-CoV-2 3CL水解酶和ACE2进行分子对接。同法将公认具有抗SARS-CoV-2作用的化学药(瑞德西韦、利巴韦林、利托那韦、硝唑尼特、洛匹那韦、法匹拉韦、氯喹)与CCL2、SARS-CoV-2 3CL水解酶和ACE2进行分子对接。

1.9 含有筛选中药单体化合物的中药收集 在TCMSP数据库中检索含有筛选所得中药单体化合物的中药,统计在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官网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七版)[15-18]中出现的中药(包含出现在中成药中),并进行分析。

2 结果

2.1 筛选所得中药单体化合物及部分信息 经检索TCMSP数据库,得作用于CCL2的中药单体化合物共有13个,OB、DL筛选后得2个中药单体化合物,其CAS号、OB、DL、相对分子质量、结构式、靶点数等信息见表2。

2.2 筛选所得中药单体化合物靶点与COVID-19疾病靶点交集结果 槲皮素、汉黄芩素的对应靶点合并剔重后有166个,按“1.3”项方法筛选到与COVID-19相关的靶点9 041个,153个交集靶点,二者交集韦恩图见图2。

2.3 中药单体化合物-靶标网络的构建 结果显示,网络中包含汉黄芩素和槲皮素2个中药单体化合物,13个汉黄芩素单独作用靶点,28个汉黄芩素与槲皮素共同作用靶点,112个槲皮素单独作用靶点。网络中包含汉黄芩素和槲皮素2个中药单体化合物,13个汉黄芩素单独作用靶点,28个汉黄芩素与槲皮素共同作用靶点,112个槲皮素单独作用靶点。见图3,图中黄色六边形代表中药单体化合物,粉色长方形代表汉黄芩素单独作用靶点,浅蓝色菱形代表共同靶点,浅绿色椭圆形代表槲皮素单独作用靶点。

2.4 交集靶点PPI网络拓扑分析 经Network Analyzer分析网络拓扑学属性发现,其包含153个节点,2 658条边,每个靶点平均连接34.7条边,圆越大,表明该靶点的Degree值越大;每条边表示中药单体与蛋白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连线越多则表明关联度越强,关联度较大的包括AKT1、IL6、VEGFA、GASR3、JUN、MYC、MAPK1、EGFR、PTGS2、EGF等,其中CCL2在位于第18位,关联度也很强。见图4。

2.5 交集靶点的GO功能富集、KEGG通路富集结果分析

1)交集靶点GO功能富集分析结果显示:共得GO功能条目115个(P<0.05),其中生物过程(BP)条目共有87个,占比75.65%,细胞组成(CC)条目7个,占比6.09%,分子功能(MF)条目21个,占比18.26%,涉及CCL2的功能有条目有10个。以BP、MF中Count数最大的前20个条目与CC的所有条目作图(由于CC条目只有7条,因此全部展示)。见图5。2)KEGG通路富集分析共得97条信号通路(P<0.05),涉及CCL2的通路9条。见图6。

2.6 中药单体化合物与CCL2、SARS-CoV-2 3CL水解酶及ACE2的分子对接结果分析 分子对接结果的结合能越低,则配体与受体结合的构象便越稳定,发生作用的可能性便也越大[19]。中药单体化合物作用于CCL2、SARS-CoV-2 3CL水解酶、ACE2靶蛋白的分子对接结果如表3所示。分子对接结果显示中药单体化合物与SARS-CoV-2 3CL水解酶、ACE2及CCL2靶蛋白的分子对接亲和力均小于-20 kJ/mol,比文献的筛选标准-5 kJ/mol更低[20],由此表明槲皮素、汉黄芩素与SARS-CoV-2 3CL水解酶、ACE2及CCL2有较好的结合活性。见图7。

2.7 含有筛选中药单体化合物的中药 含有筛选中药单体化合物的中药情况如表4所示,含有槲皮素的中药有188味,含有汉黄芩素的中药有10味。含有槲皮素的中药中,23味出现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七版)中,这23味中药中归肺经的药物有甘草、金银花、麻黄、连翘、鱼腥草、虎杖、柴胡、紫菀、款冬花、廣藿香、葶苈子、黄芪、栀子、丁香、北沙参、桑叶16味,含有汉黄芩素的中药有黄芩、连翘、苍术3味出现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七版)中,而这3味中药中归肺经的中药有黄芩和连翘2味。连翘既含有槲皮素,又含有汉黄芩素,且出现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七版)中。

3 讨论

本研究以CCL2为受体,结合OB和DL筛选到槲皮素和汉黄芩素2个重要成分,网络药理学得出槲皮素作用于154个靶点、汉黄芩素作用于45个靶点,2个成分的靶点与COVID-19相关靶点有153个,其中重要靶点涉及AKT1、IL6、VEGFA、GASR3、JUN等,GO功能富集分析结果显示涉及CCL2的功能有条目有10个,包括炎性反应、脂多糖介导的信号通路、趋化因子介导的信号通路、神经元凋亡过程的负调控、MAPK梯级、ERK1和ERK2级联的正调节、对伤害的反应、单核细胞趋化性的阳性调节、细胞外空间和趋化因子活性,KEGG通路富集分析显示涉及CCL2的通路有9条,包括肿瘤坏死因子信号通路、查加斯病(美国锥虫病)、甲型流感、疟疾、类风湿性关节炎、趋化因子信号途径、NOD样受体信号通路、细胞因子-细胞因子-受体相互作用、单纯疱疹感染等通路,这些基因、功能、通路对与COVID-19的关系密切,在进一步研究中应加以重视,槲皮素和汉黄芩素极有可能通过与CCL2等靶点结合作用于肿瘤坏死因子信号通路、查加斯病(美国锥虫病)、甲型流感疟疾、类风湿性关节炎、趋化因子信号途径、NOD样受体信号通路、细胞因子-细胞因子-受体相互作用、单纯疱疹感染等通路发挥治疗COVID-19的作用。分子对接结果显示,槲皮素、汉黄芩素与CCL2的结合能分别为-26.33、-24.65 kJ/mol,槲皮素、汉黄芩素与SARS-CoV-2 3CL水解酶的结合能分别为-28.83、-27.99 kJ/mol,槲皮素、汉黄芩素与ACE2的结合能分别为-22.56、-21.32 kJ/mol;而推荐化学药瑞德西韦、利巴韦林、利托那韦、硝唑尼特、洛匹那韦、法匹拉韦、氯喹与CCL2的结合能分别为-27.16、-21.30、-21.30、-24.65、-29.25、-18.80、-22.56 kJ/mol,与SARS-CoV-2 3CL水解酶的结合能分别为-33.85、-25.07、-25.91、-24.65、-27.99、-20.06、-22.98 kJ/mol,与ACE2结合能分别为-22.56、-17.55、-17.55、-19.22、-24.23、-16.71、-17.55 kJ/mol,可见槲皮素、汉黄芩素与CCL2、SARS-CoV-2 3CL水解酶及ACE2的结合能多小于推荐化学药,可见槲皮素与汉黄芩素与CCL2、SARS-CoV-2 3CL水解酶及ACE2的结合构象多较推荐化学药稳定。

槲皮素和汉黄芩素具有多种药理作用,尤其是在抗炎、抗病毒方面。研究发现槲皮素在体外和体内均具有良好的抗炎活性[21],且具有抗多种病毒的活性,如槲皮素可抵抗鼠冠状病毒和登革热病毒[22],槲皮素还可作为甲型流感病毒的抗病毒剂抑制其进入细胞[23],另有研究表明槲皮素可能是破坏1型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1)潜伏期的有效药物,可能具有根除HIV的潜力[24],且槲皮素对肠道病毒71复制和病毒3C蛋白酶具有抑制作用[25],而槲皮素又可预防鼻病毒诱发的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表型小鼠肺部疾病。汉黄芩素可诱导嗜酸性粒细胞凋亡并减轻过敏性气道炎症[26],并可减轻脂多糖诱导的小鼠急性肺损伤和炎性反应[27],且可在血管炎性反应中介导炎性反应[28],且有研究表明汉黄芩素预处理可减轻顺铂引起的大鼠肾毒性[29];抗病毒方面,汉黄芩素可发挥抗甲型和乙型流感病毒的作用[30],且具有体内抗急性肺损伤的作用[31],且其在体内体外均可发挥抗乙肝病毒的作用[32]。可见槲皮素、汉黄芩素与肺部炎性反应及肺部疾病相关性非常高,且能够治疗COVID-19的相关并发症。因此槲皮素、汉黄芩素可对于COVID-19的炎性反应、病毒进行针对性治疗,且对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七版)所载的肺脏、心脏、血管、肝脏等病变可发挥防治作用。

出现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七版)中的中药中,含有槲皮素的药材有23味,含有汉黄芩素的中药有3味,可见槲皮素、汉黄芩素在COVID-19的治疗中具有重要意义。连翘既含有槲皮素,又含有汉黄芩素,是金花清感颗粒、疏风解毒胶囊、连花清瘟胶囊等被《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七版)收录中成药的重要组成,且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轻型“湿热蕴肺证”和重型“气血两燔证”的推荐方中均用连翘15 g;而金花清感颗粒、连花清瘟颗粒又在新冠肺炎治疗中有名的“三药三方”中,在新冠肺炎的治疗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且张伯礼[33]团队研究发现金花清感颗粒能显著减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轻型患者的发热、咳嗽、乏力、咳痰临床症状,并缓解患者心理焦虑,瞿香坤等[34]进行临床回顾性分析发现疏风解毒胶囊可显著改善新冠肺炎患者干咳、鼻塞、流涕、咽痛、乏力、腹泻等症状。

连翘具有抗角叉菜胶、鸡蛋清所致炎性反应、甲型流感病毒[35]、乙肝病毒[36]、人巨细胞病毒[37]等药理作用,可针对COVID-19相关的炎性反应和病毒奏效。且含有槲皮素出现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七版)中的23味中药中,归肺经的中药有甘草、金银花、麻黄、连翘、鱼腥草、虎杖、柴胡、紫菀、款冬花、广藿香、葶苈子、黄芪、栀子、丁香、北沙参、桑叶,共16味,占比为69.57%,含有汉黄芩素且出现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七版)中的3味中药中,归肺经的有黄芩及连翘2味,占比为66.67%,可见含有槲皮素和汉黄芩素的药物对肺经具有特殊作用,治疗针对性强,因此可针对此次新冠肺炎发挥良好作用。且曹灿等[19]发现含有槲皮素的甘草、连翘、虎杖、败酱草、马鞭草、柴胡等6味中药同为疏风解毒胶囊组成,可见中药复方存在多个中药含有同一单体化合物的现象,预测这是中药复方发挥“1+1>2”作用的机制之一;且含有汉黄芩素的黄芩和连翘,同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轻型“湿热蕴肺证”方得组成。新冠肺炎的基本病机特点包括“湿、热、毒、瘀”,含有槲皮素的中药中,黄连可清热燥湿、广藿香芳香化湿、葶苈子利水而能祛湿、青蒿清虚热、虎杖清热解毒,散瘀止痛、红花活血化瘀……可见含有槲皮素的中药这能够或针对“湿”、或针对“热”、或针对“毒”、或针对“瘀”起效,可见含有槲皮素的中药可从多方面发挥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作用。含有汉黄芩素的中药中,黄芩清热燥湿、连翘清热解毒、苍术燥湿,可针对新冠肺炎“湿”“热”“毒”发挥作用。

研究表明CCL2-CCR2轴与COPD的慢性炎性反应和支气管重塑有关[38],且CCL2是诱导癌癥肺转移过程中重要的血管渗透因子[39],又有实验证实阻断CCL2可增强抗PD1在肺癌中的免疫治疗作用[40],可见CCL2与肺部疾患、炎性反应十分相关。CCL2是单核细胞浸入脂肪组织的关键调节剂,在肥胖相关炎性反应病理生理中起着核心作用[41],且在血管周围脂肪组织炎性反应中发挥重要作用,又有研究表明人类巨细胞病毒在病毒复制过程中直接调节趋化因子CCL2的表达[42],肾小管上皮细胞的外体CCL2对白蛋白诱导的肾小管间质炎性反应至关重要[43],这些证据说明CCL2在COVID-19相关的炎性反应和并发症的发生中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Kempuraj D等[44]发现COVID-19发病机制的标志是细胞因子风暴,与白细胞介素-6(IL-6),白细胞介素-1β(IL-1β),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CCL2水平升高,以及粒细胞巨噬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M-CSF)等有十分密切的关系。Ruan X等[45]运用网络药理学、分子对接法研究达原饮治疗新冠肺炎的作用机制与成分,得出核心靶基因包括IL6,IL1β,CCL2,说明CCL2在新冠肺炎的发生和治疗中起到重要作用,而核心成分包括山柰酚,槲皮素,7-甲氧基-2-甲基异黄酮,柚皮素,芒柄花黄素,进而说明槲皮素在新冠肺炎的治疗中起到重要作用。Tang X等[46]研究了68个中国经典处方,并借助TCMATCOV平台对其进行评分,得出交互置信度评分前三位的是甘露消毒丹,冷哮丸和麻杏石甘汤,且其团队发现了COVID-19疾病的几个特异性因子:CCL2,IL10,IL6,这些特异性因子也正是这条几个处方的集中作用的靶点,甘露消毒丹含有连翘、广藿香和黄芩,而连翘和广藿香均含有槲皮素,黄芩含有汉黄芩素,由图3槲皮素、汉黄芩素与靶点的网络图和图4槲皮素、汉黄芩素的蛋白互作网络图可以看出CCL2、IL-10、IL-6也均是槲皮素、汉黄芩素的重要作用靶点,可见槲皮素、汉黄芩素对于甘露消毒丹治疗新冠肺炎可能有突出贡献;冷哮丸含有麻黄、甘草、紫菀和款冬花,而麻黄、甘草、紫菀和款冬花这四味药均含有槲皮素;同样,麻杏石甘汤含有麻黄和甘草,这两味药也含有槲皮素。化湿败毒方治疗新冠肺炎的关键靶点涉及MAPK3、MAPK8、TP53、CASP3、IL-6、TNF、MAPK1、CCL2、PTGS2[47],也包括CCL2。Mamber SW等[48]从免疫病理学的角度分析,冠状病毒(例如SARS-CoV-2)会诱导各种T辅助因子1(Th1)、炎性细胞因子和趋化因子(包括IL-1,IL-6,CCL2,和CXCL10,从免疫学角度说明了CCL2与COVID-19的发生密切相关。Xiong Y等[49]通过检测COVID-19患者的肺泡灌洗液(BALF)样品,发现细胞因子IL10,CCL2/MCP-1,CXCL10/IP-10,CCL3/MIP-1A和CCL4/MIP1B高度表达。综上可见,CCL2与COVID-19具有十分密切的关系。也说明了本研究以“CCL2”为受体挖掘治疗COVID-19中药单体化合物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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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7-10收稿 責任编辑:芮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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